辽宁省朝阳市教育局 王成

【摘要】绩效管理是公共预算管理的关键和灵魂，规范和优化学生资助绩效管理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现代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应坚持战略引领、一体运作、依法规范、据实调控、权责统一的基本原则。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核心内容和重头戏是建立规范科学、标准通用、切合实际、高效易行的项目绩效指标体系，使学生资助管理战略真正落地为实施行动。推进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应会通战略管理的优势、预算管理的专长和教育管理的艺术，以卓越的学生资助绩效推动教育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学生资助；预算管理；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公共预算既是公共管理的目标确定和资源分配，也是公共资源使用管理的任务清单和操作纲要。绩效管理是公共预算管理的关键和灵魂，教育支出属于一般公共财政支出的重大项目，而学生资助支出则属于教育支出的重大项目，对于构建现代学生资助战略格局和全面提升学生资助管理质量而言，规范和优化学生资助绩效管理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现代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发展历程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新的教育成本分担机制相伴而行，国家、家庭和社会分别承担起不同的教育投入责任，市场调控成为促进教育发展的重要动力。但市场对教育公平的调控作用却存在着严重的局限，因家庭经济困难直接导致部分学生失去了良好的教育机会。为了保障每一个学生的受教育权，政府主导的教育基本公共服务体系随之而起，学生资助日益成为基本民生保障的首要任务，政府主导逐渐成为学生资助的主渠道和主旋律。

从一般意义上讲，所有利用国家和社会资金支持和保障学生及其家庭接受教育的活动都可以纳入“学生资助”的范畴。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优先发展教育战略日益深入人心，保障每一个学生的受教育权、不让任何一位学生因家庭经济困难而失学逐渐成为全社会共识，学生资助管理逐步实现所有学段全覆盖、所有学校全覆盖、所有困难学生全覆盖。2021年，我国精准扶贫和脱贫攻坚取得全面胜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巩固和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开始成为关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重大问题，促进教育均衡发展、充分发展、现代化发展摆上了教育强国建设的重要日程，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弱有所扶的公共服务目标进一步明确，绩效管理成为财政部门、教育（人社）部门和基层学校学生资助预算管理不可或缺的重要工作。

目前，我国学生资助管理已形成解困型、补助型、奖励型、普惠型和混合型五种模式。基于学生资助制度或深或浅、或明或暗存在于教育经费管理制度体系的现实，源于教育成本分担机制的前提，教育拨款、教育收费和学生资助之间存在着无法厘清的交叉和融合，存在着许多模糊领域和相应的伸缩空间，学生资助资金管理只有坚持国家、财政和教育（人社）统筹管理，才能精准有效地把握学生资助项目绩效管理的大盘、规律和走势。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国就开始探索实施政府绩效管理，绩效观念逐渐渗透到各级政府和各个部门管理活动之中。本世纪初，我国开始探索预算绩效管理改革，教育专项资金被纳入试点范围。财政部2012年印发《预算绩效管理工作规划（2012—2015年）》，2013年制定《预算绩效评价共性指标体系框架》，预算绩效管理逐渐形成时代潮流。2014年新修订的预算法颁布实施，预算绩效管理上升为法律要求，2018年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印发《关于全面实施预算绩效管理的意见》，我国财政预算开始形成全方位、全过程、全覆盖的预算绩效管理体制。2019年，财政部制定了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建设方案，2021年开始全国各省按照国家统一要求完成了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建设。

作为重要基本公共服务项目和教育民生工程，学生资助自然纳入财政预算范围，属于各级党委、人大、政府重点关注项目，大部分项目属于财政必保项目。在财政部制定的政府收支分类科目中，不同学段的学生资助管理项目，分列于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功能分类科目的教育支出的不同款项，并且统一于支出经济分类科目的“对个人和家庭的补助”类目之中。因分列于教育支出的不同款项，学生资助资金管理需要纳入教育统一预算范围；因统一于支出经济分类之中，应将学生资助资金管理纳入专业领域预算管理范围。

我国学生资助绩效管理主要沿着两条路线发展。一是以资金管理为主线的学生资助项目绩效管理模式，如湖南省运用财政绩效管理模式对学生资助工作绩效进行评价；二是以业务管理为主线的学生资助综合绩效管理模式。2008年山东省出台了普通高校学生资助绩效考评办法。2011年江苏省在全省范围实行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制度。2013年，受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中心委托，北京科技大学教育经济与管理研究所制定了全国省级学生资助工作和中央部属高校学生资助工作绩效评价方案并进行了实施操作，以学生资助业务管理为主线的绩效管理模式延续至今。目前全国绝大多数学生资助管理部门遵循了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中心设计的管理模式。2016年以来，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信息系统逐步建立并与扶贫系统、民政系统、残联系统实现信息共享，大数据技术逐渐应用于学生资助管理工作全过程。学生资助和信息技术深度融合，既为学生资助绩效管理提供了可靠的信息数据支持，也成为学生资助管理现代化的重要标志。

无论是基于资金管理视角的学生资助绩效管理还是基于业务管理视角的学生资助绩效管理都是政府绩效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国家战略为导向，以公共服务结果为导向，浸透着现代公共服务的理念和精神。但是，不同的绩效管理模式视角不同，应用目的不同，各有所长和所短，资金管理视角的绩效管理模式工具理性突出，注重项目的合规操作，注重产出和效益比较，强调预算及其实施的精准性，强调资金管理效率和效益的最大化；业务视角的绩效管理模式价值理性突出，强调资金使用的精准性、及时性、安全性，注重和突出学生资助的战略管理、制度建设、专业队伍建设和创新发展。

虽然学生资助预算绩效的资金管理和业务管理正在走向融合，但是，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和业务管理两张皮的问题仍然十分突出，没有形成完整的管理闭环，大数据应用实际上是刚刚起步，绩效管理处于被动应付状态。由于对学生资助绩效目标管理缺乏深入务实的研究，学生资助的预算、实施、绩效考评、监管等缺乏全国统一的技术标准和规范，学生资助项目管理尚未改变“碎片化”的格局，学生资助信息管理仍然存在数据壁垒和信息孤岛问题，财政部门、教育（人社）部门、学生资助管理部门和基层学校迫切希望加强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顶层设计，确保学生资助预算绩效管理内容及其评价标准相互对接、相互统一、充满活力，财政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和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信息系统协同精进，确保学生资助项目实施精准、高效、经济、便民、安全，确保学生资助发挥出最大最佳效益。

二、现代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基本原则

预算体现国家的战略和政策，反映政府的活动范围和方向，体现人民的根本利益和期盼。预算原本属于事前谋划，绩效则是基于事后结果的评价，将绩效理念贯穿于预算管理始终，意味打破事前、事中和事后的界限，绩效理念成为预算管理不可或缺的要素，预算绩效管理需要承载更多适时的、关键的、实质的、安身立命的价值和智慧。

（一）战略引领

学生资助管理过程是其使命、价值观、愿景和战略的具体实施过程，学生资助管理的使命和职责决定学生资助绩效的性质、方向和轻重缓急，绩效管理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学生资助的愿景和战略目标。学生资助管理质量是绩效管理的灵魂和生命，学生资助绩效管理要优先承载教育本质和国家价值传统，全面贯彻党的意志和国家战略，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树立质量第一的强烈意识，时刻牢记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遵循现代国家治理规律和教育教学发展规律，积极推进学生资助管理科学化、法治化、专业化，以质取胜，突出整体绩效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管理引领下的学生资助管理一要有利于国家现代化战略实施，坚决维护国家和民族利益、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维护学生及其家长的合法权益；二要有利于教育现代化发展，适应教育现代化发展要求，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维护教育教学秩序和社会稳定发展；三要有利于提高学生资助管理质量和效率，实现管理标准化、可视化、现代化，力求精准、专业、简约、精干、高效。

（二）一体运作

学生资助预算涉及的所有的各级政府、部门、单位、环节、链条都要纳入统一预算管理范围，要打通各级政府之间、部门之间、单位之间、各个环节之间联系的卡点和堵点，形成全方位、全过程、全链条、全员的管理体系，做到上下贯通、左右和谐，确保各个环节之间顺向环环相扣，逆向动态可溯，供需相应，权责相称，各负其责，各尽所能，拧成一股绳，下好一盘棋。要以国家战略、学生发展、财政管理为中心，抓住贯穿于预算、实施、评价、监管各个环节的重要内容，相互启发，相互参照，相互适应，促使三者有机融合，形成绩效管理的基础框架，凝聚和激发核心动力。要重点关注和弄清学生资助管理“正在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最需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和“最好做什么”。要坚持稳中求进，努力实现共性指标和个性指标、财务指标和业务指标、质量指标和数量指标、物质指标和精神指标、实质正义和程序正义的相互统一，实现预算的编制、执行、决算和监管闭环管理并且绩效指标相互统一，条件、过程和结果相互对照、相互精进，既要努力实现学生资助管理优秀、卓越目标，又要保持学生资助工作可持续发展。应充分运用全国财政预算一体化系统和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信息系统为学生资助预算绩效管理提供信息数据支撑，两者之间信息要相互对接、相互协调、相互支撑，共同规范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流程及其发展。

（三）依法规范

预算是管理部门之间协作的法定合同，其有效性和成败得失取决于各部门和个人能否信守共同的理想和承诺。要硬化预算法律约束，一切依法依规办事，除法律规定可以调节的项目、标准和数额之外，必须严格执行预算。财政部门、教育（人社）部门、基层学校之间要在统一的法律法规、技术标准的基础上，建立上下左右相互对接、相互统一、相互协调、相互监督、相互制约、广泛适应的管理机制。要将相互服务与统一规范融为一体，将互利共赢作为长期合作的根本基础。上级和下级之间要形成管理闭环，上级对下级具有统筹管理权，法定项目、重点项目、上级规定项目具有预算优先权。对于项目管理无法准确预测的因素，应适时适当调整，但必须依法操作，不得违背法律法规的基本精神、价值导向和原则要求。要确保原始的、基础的、源头的信息的真实、合法、合规、合标，确保整个管理信息系统数据建立在安全可靠的基础之上。

（四）据实调控

学生资助管理不能墨守成规，需要与时俱进，积极妥善处理学生资助过程出现的利益矛盾和冲突，依法尊重和保障各方面教育利益。预算管理的生命力在于对不确定性和突发性的有效适应。学生资助资金预算应充分考虑学生资助需求变化情况，综合考虑可预测性因素和不可预测性因素，将对不可预测性因素的有效处理列为绩效考核的重要内容。政府预算未经人大批准前，除新出台的项目和需要调整的项目之外，原定的学生资助项目可先期执行；国家统一规定的学生资助项目，地方政府必须足额、优先安排预算；对于因突发事件和灾害出现的学生资助意外需求要尽量在现行管理体系范围内解决，确实无法解决的依法调整预算；秋季学期实施预算时，应根据秋季学生变化的情况据实进行资助，资金缺口由地方政府先期垫付，第二年据实结算；要完善学生资助资金跨年度平衡机制，上一年学生资助结转资金，第二年要优先使用，学生资助结余资金要依法及时决算和收回，避免闲置和浪费。

（五）权责统一

绩效管理过程实质是不同部门和单位之间利益博弈过程。绩效管理要建立在整个学生资助政策设计闭环管理基础之上，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发展的持续性。学生资助绩效评价要科学、客观、公正，公开透明，奖优罚劣，与个人绩效考评挂钩，实现权、责、利之间有效统一和良性互动。考核指标不能超出被评价主体的职责范围和能力范围，哪一环节出现问题就追究哪一环节责任，问题出现在哪一环节就追究哪一环节责任，不能让受害方承担失职方的管理责任。在闭环管理的整个链条中，前一个环节必须对后一个环节负责。对于因违法违规操作造成学生资助预算无法如期执行并造成严重社会后果的，应实行一票否决制，依法追究相关领导和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学生资助资金管理要妥善处理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实现制的关系，统计核算数据应相互参照，协同确认是否如期完成资助任务。绩效评价要鼓励创新发展，鼓励解决实际问题，鼓励相互协作，避免不正当激励。

三、着力完善现代学生资助绩效评价的指标体系

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核心内容和重头戏是评价指标体系的构成和完善。只有建立起规范科学、标准通用、切合实际、高效易行的项目绩效指标体系，才能保证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路线图、施工图、合同书专业可行，学生资助管理战略才能真正落地为实施行动，学生资助管理的无形资源才能转化为有形成果。

学生资助绩效评价的主要任务应是：优化学生资助项目结构、规模和力度，铸造和激发学生资助发展动力，构建学生资助项目管理的防错、纠错、纠偏机制，全面提高学生资助项目的教育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确保学生资助项目全面、高效、安全、有序发展，全面提高学生资助项目的执行力和公信力。

（一）规范学生资助绩效评价设计思路

一要突出整体综合设计。学生资助绩效评价指标设计应将学生资助管理的条件因素、过程因素和结果因素通盘考虑，力求学生资助管理的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相辅相成，能动因素和结果因素有效链接，保障性因素、驱动性因素和防控性因素综合运用，供给能力和实际需求相互对接，战略规划和绩效表现相映成辉。

二要以实际应用为导向。从单个学生资助项目评价到学生资助项目整体评价再到学生资助项目中长期发展战略评价，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应自觉适应财政、教育预算管理科学化、现代化和法治化的发展趋势和要求，着重解决项目管理的碎片化、形式化、僵硬化、随意化等突出问题，要选择准确反映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实质和规律的共性特征和个性特点的绩效管理指标，保证学生资助管理部门之间、不同管理环节之间彼此衔接、权责清晰、取长补短、精干高效，防止出现疏于管理和过度管理两种不同倾向。

三要“形”“质”“用”相得益彰。学生资助绩效指标的选择和优化应借鉴财政4E原则、SMART原则、CREAM原则，综合考虑绩效管理对指标形式的、内容的和效用的期望和要求，努力实现三者之间协调统一。形式方面应突出指标信息的可获得性、一致性、可理解性、完整性、统一性；内容方面应突出指标信息的重要性、准确性、客观性、可靠性、有效性；效用方面应突出指标信息的相关性、适度性、及时性、经济性。

四要保持适度均衡。绩效考核评价应坚持政策目标、绩效目标和实施结果相互参照，在公平和效率、客观和主观、目标和成本、近期效果和远期效果之间寻找平衡点和优化区域，实现公平和效率的统一，事权、责任和财权、利益的统一，分工负责和整体协调的统一。

（二）规范学生资助绩效考核指标的设定

一要选好重大关键指标。学生资助绩效管理指标是对学生资助战略目标和政策目标的具体落实。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必须将战略管理贯彻始终，根据学生资助的使命和价值观确定相应的愿景和战略，将中长期发展规划转化为年度目标和绩效目标，落实为具体的预算方案和工作责任，确保学生资助工作质量、效益和效率最大化。学生资助绩效管理指标选择应遵循历史的和实践的逻辑，以重大的、关键的、影响深远的内容作为评价指标，依逻辑的或历史的顺序排列，避免重大缺项、漏项，避免指标过多过细造成主次不分。学生资助绩效指标一要体现党和国家优先发展教育的坚强意志，二要体现人民群众对现代教育的美好期盼，三要体现学生资助管理的职责使命，四要体现学生资助管理关键环节的重要作用。

二要兼顾资金管理和业务管理两条线索。其一，以财政支出的路径和节点设计绩效指标体系，应以投入（决策）—过程（实施）—产出—影响为线索，以保证学生资助资金精准预算、及时拨付、安全到位为重点，突出管“钱”，既充分考虑对学生资助绩效产生影响的驱动因素、能动因素，也是高度重视体现学生资助管理使命职责的绩效成果表现，对经济性、效率性、效益性、公平性综合进行筹划和设计。要考虑成本指标，包括经济的、社会的和环境的负面影响和代价。产出指标要综合考虑质量、数量和时效。应逐步完善学生资助资金跨年度平衡机制、预算调整机制、困难学生管理动态清零机制，努力实现应资尽资，应助尽助。应重点考核预算编制的科学性和资金分配的合理性，资金及时到位率、预算依法执行率、资金使用合规性和便民性，管理制度的健全性和资金执行的有效性。应将突发性事件和不确定性因素的处理效率和效果纳入资金管理制度考核的重要内容。其二，以业务管理的路径和节点设计绩效指标体系，应以学生资助管理工作流程为线索，以资助政策宣传、资助对象精准认定、资金安全发放、资助教育管理为重点，突出管“事”，充分考虑开展学生资助工作基础条件的建设与保障，既要重视学生资助项目准备、进展和完成情况，也要重视学生资助项目正面的创新发展情况及其良好的社会效果和负面的失误损害情况及其不良的社会影响，突出政治性、教育性、人文性、综合性、创新性的设计和选择。应将学生资助管理的专业化建设纳入学生资助绩效管理考评范围，将对突发性、复杂性、不确定性、模糊性问题的有效应对列为学生资助绩效管理考评内容。

三要形成不同行政级次和不同职能部门之间的管理闭环。学生资助项目绩效管理，横向上主要涉及财政、教育、人社、学生资助管理中心和学校多个部门和单位，纵向上涉及到中央、省、市、县、校不同层级的管理部门。绩效管理运作模式的背后是管理部门、执行部门、监督部门权力的分配与统合，学生资助预算不应在财政、教育、人社的预算盘子中大而化之。应根据学生资助管理的战略使命和规范的学生资助资金预算及其流转过程确定不同部门、不同层级的管理职责，采取不同的考核内容和考核办法，同时保证各项政策之间相互衔接与协调，学生资助管理政策运用和关键指标选择应适用于同一标准和考核尺度，形成有机的、统一的、自适应的管理闭环。学生资助预算绩效指标应由教育、人社、财政和学校分别设计、选择，统一汇总，统一实施，统一评价，分别运用。要坚持先谋事后安排资金原则，从预算单位（学校）中来到预算单位（学校）中去，主管部门纳入预算，财政部门安排预算，分清必保项目和可支持项目，上级学生资助管理部门要发挥好专业统筹作用。要形成有效的激励与约束机制，综合发挥不同部门和单位的管理职责、管理优势和发展潜力，按着权责利统一的原则进行绩效考评，绩效考评结果应与管理人员个人利益挂钩，而不应简单地与资金拨付数额挂钩。

（三）健全学生资助绩效评价编制

一要科学设定绩效指标数值。绩效指标标准的选择要将行业标准、标杆标准、历史标准和实际情况相互结合，相互参照，实事求是地确定用于考核评价的标准和阈值，应在学生资助管理部门“最近发展区”内确定具体指标范围，既要设计出适应大多数部门和单位实际的底线指标，又要设计出现实条件可能达到的优秀指标；既要保持一定难度、激发实施部门的创新精神和潜力，又要注意维护被考核部门的信心和动力，避免挫伤部门的工作积极性。应根据学生资助战略目标、任务的难度系数、部门优势和潜能来确定考核评价指标的加权系数。

二要科学选用绩效指标完成值。绩效评价信息决定绩效评价的质量、效度和信度，绩效评价信息提取要注意其相关性、可行性、可信性、可靠性，保证可操作、可比较、可追踪、可反馈。要充分利用全国学生资助管理信息系统和财政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的预算、绩效、监管、服务功能和作用，降低管理成本，为学生资助绩效评价提供权威的、可靠的信息数据。要处理好收付实现制和权责发生制的关系，相互参照，既要注意考核实际发放的范围、规模、时间和效率，也要注意核实实际发放的质量、效果和正面影响，突出预算管理的专业化水平和努力程度。

三要据实把握效益指标和满意度指标。学生资助效益评价应集中在教育效益和社会效益上，重点考核操作的合规性、及时性、安全性、精准性、经济性，突出学生资助管理的公平性、公正性和适切性。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长期效益和间接效益不宜列为重点考核内容，例如教育教学效果绝非学生资助单一因素决定或者主要由学生资助决定，这样的考核指标要慎重列入。学生资助效益评价应处理好客观评价和主观评价的关系，将客观评价数量化和形象化，主观评价应客观化和确定化，对公众满意率的评价应兼顾当事人、社会舆论和第三方专业人员的评价。对项目实施结果满意度考核不应简单地依据是否满意的问卷，而应重点考核政策宣传是否到位，是否尊重学生及其家长个人隐私、是否及时解答和解决学生及其家长的信访问题、是否将学生资助与素质教育相结合、是否因管理人员违规违纪而造成学生及其家长上访和投诉等内容。

四、进一步优化学生资助绩效管理的主要策略

正确的战略需要正确的策略来落实。学生资助项目绩效管理属于实践智慧，推进学生资助管理的策略来源和升华于具体实践，受制和服务于实际应用。推进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应尊重人民群众首创精神，突出创新精神和专业特色，会通战略管理的优势、预算管理的专长和教育管理的艺术，促使学生资助依法规范和人文关怀融为一体、顶层设计和基层落实有效契合，以卓越的学生资助绩效推动教育高质量发展。

（一）一体式推进

学生资助管理应综合协同宏观战略管理、中观预算管理和微观专业管理，促使预算编制、执行、绩效三位一体，促使三者之间在意志、目标和行动上相向而行，拧成一股绳。充分运用一体化平台进行操作。要通过大量的学生资助管理实践逐步统一学生资助管理的标准、规则、流程，确定性内容按规则办，不确定性内容从实际出发，创新应对，及时总结经验，及时上升为规范性标准。重大改革要与法有据，根据法治精神、法治原则和相关法律法规要求，设计出适应现实复杂性的应对标准与模式。

（二）选择式推进

学生资助管理应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方针，分清轻重缓急，突出重点，解决当下必须解决的关键性问题和焦点问题，明确优先发展方向，优先解决保障性、兜底性资助问题，确保每一个学生不因家庭经济困难而失学。

（三）嵌入式推进

学生资助绩效管理应以大数据为依托，以信息化平台为载体，渗透到学生资助工作的每一个环节和链条，将政策和理念转化算法，转化为逻辑公式融入操作系统，将国家战略、现代化理念、素质教育理念、创新理念、绩效管理理念融入整个管理流程，以绩效引导、约束和提升预算，倒逼和推动业务管理过程再造和优化，借助综合性的业务管理不断升华财政资金的绩效管理效益。

（四）协同式推进

协同推进财政预算管理、教育行业管理和学生资助专业管理，动态调整教育经费、教育收费、学生资助标准，坚持兜底保障和创新发展并举，统筹管理学生资助的利好和风险，统筹规划和综合提升学生资助的教育效益、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

（五）层梯式推进

先易后难，先实后虚，先小后大，先局部后整体，先单项后综合，循序渐进，整体推进。从纠偏到助力，从财务管理型到教育管理型，从制度管理型到文化管理型，从传统管理型到现代智慧型，从全盘照搬到建构发展，从合规到优秀再到卓越，实施梯度推进。

第一层次是“精准合规”，优先解决学生资助项目财务管理的合法、合规、有序操作问题，确保学生资助公平、公正、精准、经济、安全操作，确保学生资助日常管理工作有序开展。

第二层次是“优质高效”，优先解决学生资助项目管理合势、合情、优化操作问题，优化项目结构、规模和效益，运用大数据提升学生资助管理水平，将信息技术手段融入日常操作、管理和监督过程，解决学生资助可持续发展问题，有序、有效应对各种突发性事件和不确定性因素。

第三层次是“创新卓越”，优先解决学生资助项目优质、创新操作问题。促进学生资助和素质教育深度融合，运用思想、道德、文化和情感力量推进学生资助工作，整合各种有利性因素和资源，实现学生资助管理过程零缺陷，最大限度发挥学生资助教育效益。以促进学生全面发展为中心，实现学生资助项目与教育项目、一般公共预算项目优化配置、良性互动，实现因困施助、因需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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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教育财会研究》2024年第2期）